特朗普的总统豁免权理论是对指挥系统的威胁

2024-08-12 22:29来源:本站

  

  

  下星期四,前总统川普的律师将在美国最高法院辩称,川普在担任总统期间的行为不受所有刑事指控的影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总统在任职期间犯下的任何罪行都永远不受刑事起诉的说法,是美国法庭上任何官员或前任官员所做过的最危险的断言。

  如果这一论点被法院采纳,总统将被允许以多种方式利用美国军队颠覆民主,例如,通过努力在其合法任期结束后继续掌权,或试图逃避对其过去犯罪活动的责任,而国家将几乎没有追索权。一个不太为人所知,但却经常出现的危险是军事指挥系统的削弱,随之而来的是对美国武装部队的文官控制。正如我们和其他13名国家安全专业人员,包括高级退休军官,在我们就此案提交的法庭之友简报中所主张的那样,根据美国刑法,要求指挥系统中的每个人都遵守同样的问责原则,这对于确保军事命令的合法性,并为各级指挥系统提供合法性保证至关重要。这包括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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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可能会感到安慰的事实是,军官和普通士兵都宣誓遵守宪法,而且,服从命令的责任仅限于所收到的命令的合法性。这意味着,指挥系统中的每一个接到明显非法命令的人都有义务不服从。与这一原则相一致的是,当命令的接受者知道或有理由知道命令是非法的时候,“服从命令”不能成为非法指控的辩护理由。纳粹军官在二战后的战争罪行审判中宣称的臭名昭著的“纽伦堡辩护”被该法庭正确地驳回了。

  但在实践中,总统令具有强大的引力。因此,在正常情况下,当总司令发布命令时,对其合法性有一个推定。如果不是为了国家利益,总统的顾问难道不会阻止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发布非法命令吗?然而,如果总统不受刑事起诉,他的律师可能就不会那么担心这一命令的合法性,他的下属将自行决定执行这一命令是否会使他们处于法律危险之中。这可能会削弱对指挥系统的信心,并可能造成对服从命令的责任的不同解释,从而危及军事纪律和正常运作。这样,对总统以官方身份犯下的犯罪行为的豁免将破坏军队对文官当局的服从,而这是共和国成立以来我国文官-军队关系的基础。

  这一点在假定的战争罪命令中表现得最为明显。想象一下,一位总统命令美国军队参与一场大屠杀,就像1968年在越南美莱村发生的那场著名的大屠杀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每个服役人员都必须自己评估命令的合法性,从而评估服从命令的一般责任的重要性。如果命令明显是非法的,就像美莱村事件一样,任何军人都不可能在不受军事法庭审判后受到重大制裁的情况下执行这样的命令,美国军事法庭手册(U.S. Manual for courts - military)明确指出了这一点。在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命令的法律地位可能不明确,然后不遵守合法命令可能招致刑事指控和军事法庭审理的诉讼,除非命令的接受者高度了解该命令是非法的。如果他只是认为该命令是非法的,但该命令实际上是合法的,那么他几乎肯定会因拒绝服从而被定罪。

  在这种情况下,总统对刑事使用总司令权力的豁免是站不住脚的。虽然下属的服从义务并不适用于明显违法的命令,但总统亲自下达的命令会给军人带来相当大的压力。如果除了总统以外的指挥系统中的所有人都可以因不服从合法命令和不服从非法命令而被起诉,如果不能推定总统的命令是合法的,那么兵役将充满危险。把那些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宪法的男男女女——正如每个军人发誓要做的那样——置于这种道德和法律上的危险境地,对我们的军队既危险又极不公平。

  特朗普总统在他的律师就此案提交的简报中没有回答这些担忧,而是更倾向于关注政治对手不公平地起诉总统的风险。他列举了许多例子,从约翰·昆西·亚当斯(John Quincy Adams)的腐败指控,到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在二战期间监禁日裔美国人,再到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有针对性地杀害海外美国人。“在每一个这样的案例中,”特朗普的律师辩称,“那些反对者后来都有足够的动机来指控他。但直到2023年,还没有前总统因官方行为被起诉。”但是,正如我们的简要所述,基于道德或政治争议行为的政治言论与实际的、可起诉的罪行之间是有区别的。从检察官和与他们有关的大陪审团可能难以作出决定的事实来看,很难得出结论说,没有总统犯罪的实际案件,或者对这些案件的起诉必然是出于政治动机。但是,无论是在战争中还是在其他地方,对总统犯下的所有罪行完全缺乏问责的后果是不能容忍的。

  最高法院应该毫不含糊地拒绝特朗普提出的总统豁免原则,让唐纳德·特朗普、公众和椭圆形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明白,总统无论以个人身份还是以官方身份,都将受到法律的约束。这是因为总统和所有美国官员以及普通公民一样,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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